千秋这才转过身来,虽说个头还比彭明矮一大截,强词夺理时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再说,彭会主不知道,那是你孤陋寡闻。我能拿到现在这个六品出身,就是因为我那时候拿下了那个想要掳劫我的北燕谍探。至于你刚刚说蛊惑徐厚聪叛逃的北燕人,十有**是秋狩司那个楼英长,我说错了吗?”
彭明那森然怒色顿时完全僵在了脸上,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尴尬这种情绪。多年以来,他对那些达官显贵的痛恨根深蒂固,只以为这种十三四岁的贵介少年,纵使看似长袖善舞,能够巧妙周旋于诸多门派之间,也不过是长辈的提点,可关键的信息却未必知悉。
谁能想到,这越千秋根本就好似什么都知道!
他使劲定了定神,语气下意识地放软和了一些:“既然知道是楼英长,你应当明白,我要见越老大人商议此中内情,这是最重要的大事!”
越千秋却依旧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刚刚说过了,彭会主你要是好好来拜访,好好说话,我自然会把你当成有要事求见爷爷的贵客,不但尽心接待,也会立刻替你通报,可谁让你非要当恶客?我自己也是武人,当然知道武人应当有武人的脊梁和骨气,可没事就乱放嘲讽得罪人,这不是傲气,这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