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士写的!”
赵青崖虽说从不奢望野无遗贤,可此时身为宰相的敏感却让他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你们在说什么诗?”
“师相,是一首这两天风靡一时,四处传唱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抢着答话的,是刚刚调任监察御史的赵青崖门生闵志远。他根本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首诗从头到尾吟了一遍,末了才冷笑道,“这诗分明是有人借此抒发怨望,否则怎会匿名?”
这一顶怨望的大帽子扣上去,在座也不知道多少人眉头大皱。见此情景,赵青崖忍不住责备道:“本朝从来不因言治罪,若是一首诗就算怨望,也未免太过严苛。从古至今,自负有才华却不为所用的隐士高人,多半都会写一两首这样的诗,不足为奇。”
赵青崖下了定论,闵志远虽说怏怏,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其他人更是如释重负,甚至还有人借此逢迎首相大人胸怀宽广。可在这一片说笑声中,却钻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这首诗可不是什么怨望,只不过是有人心怀不平,直抒胸臆而已。”
说话的是礼部主事冯昆,见众多目光一下子聚集到自己身上,他就矜持地欠了欠身道,“首相大人,诸位大人,想来你们都听说过邱楚安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