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旭根本不愿意相信,杜白楼从疑犯口中问出的所谓越家阴私,竟然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可他此时更急于想知道的,是自家究竟有什么事落入了那帮北燕人的掌控。
他到这时候方才想起,杜白楼和越老太爷的护卫越影乃是旧识,又曾经是江陵余氏的供奉,不禁更加气恨,暗想这定是杜白楼有意回护越家。
余大老爷从之前开始一直都显得存在感低迷,直到杜白楼说了越家的事,他见皇帝似乎有些失望,小胖子和李崇明叔侄亦然,他方才呵呵笑道:“看来越老相公乃是guān chǎng典范,竟然连儿子藏私房钱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被人煞有介事禀报给金阿七。未知那些北燕人又查出赵老相公什么阴私?”
杜白楼见赵青崖微微一笑,显然没有任何不安忐忑,他就正色道:“有人查知,赵府有门房收受外地官员门包,前后千贯。只不过我恰好听说,赵老夫人前一阵子整治府中秩序,有不少私自受贿的家奴发卖了出去,还以朝廷命官的名义给东阳长公主的善堂捐了款。”
赵青崖在听到前半截话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可等到后半截,他就笑吟吟地伸出一整只巴掌,五指伸开道:“门房之职,没有辛劳也有苦劳,所以我允许门房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