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身的老汉,和你高高在上的裴家没仇没怨。”
越老太爷不动声色地盯着火冒三丈的裴旭,声音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刀子一般,让裴旭暴跳如雷。
“你那弟弟作孽逼死人,不是我和他的仇怨,是苦主和他的仇怨,是你这个当兄长的失察,是裴氏家教缺失,你敢说不是?你那个御史侄儿有能耐在大殿上振振有词,批驳别人,却没胆量自己去涉险,这种货色去北燕,不是给我朝丢脸?当初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要真敢答应,我还敬他三分,现在就算他愿意,你愿意,我还不答应呢!他不配当这个副使!”
“你”裴旭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怒吼一声道,“好,好,越老儿你嘴毒!我倒要看看,你敢扔一个儿子去冒险,可你手下还有哪个被功利之心冲昏了头脑的蠢货,敢跟着你儿子去北燕送死!”
越老太爷的眼睛已经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刚刚犀利如刀的言辞,此时却仿佛摇身一变,成了一根根在裴旭肺腑中搅动的银针。
“裴相爷,裴大人,知道我瞧不起你哪一点吗?自以为是,居高临下,眼高手低最重要的是,没有责任和担待!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自以为护着同族晚辈不涉险,那便是好族长,好家长,那些世家大族早就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