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此时这带着深深寒意的警告比起来,钱若华只觉得昨夜父亲那训斥简直只是春风拂面。完全吓傻了的他直到钱谦荣松手,回转身走过去和越千秋说话,他方才渐渐回过神来,心下又羞又怒的同时,背上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如果父亲的宗主之位都丢了,他算什么?能够把父亲摁死的人,又会如何收拾他?而如若父亲真的不顾惜和母亲的情分,杀了他向权贵谢罪,而后再另娶生子,他岂不是白死了?
知子莫若父,钱谦荣的话,击碎了钱若华心中所有的傲气和凭恃。
越千秋倒是很佩服能够当着自己和师父的面,当着刚露出夺权之势的樊长老,光明正大说出这话的钱谦荣。和那个浅薄愚蠢的钱若华比起来,这个当老子的实在是能屈能伸能忍多了。因此,他瞅了一眼刚刚若不是钱谦荣一脚踹门,险些就要爆了的师父严诩,发现人这会儿还在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突然呵呵一笑。
“我确实是捡来的,但高贵还是低贱,似乎轮不到外人来评判。倒是自命不凡的钱公子,昨夜那几个伤了你的人,武德司和刑部总捕司已经都问出了相应的口供。主谋是北燕秋狩司副使楼英长的下属,你们群英会居然把北燕谍探弄过来配合抹黑我名声,虽说险些遭了反噬,可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