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秋正这么想,已经被严诩提溜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等他回过神来,看到严诩那如释重负松开手的表情,他突然心中一动,极力用若无其事的语调开口问道:“师父,说了没受伤吧?我真的没骗你。”
“没受伤还这么鬼鬼祟祟的……都是和你爹学坏了!”
严诩没好气地把所有症结全都归到了越小四身上,随即快步到外头提了两个空桶进来,三下五除二把之前那大浴桶里的剩水给舀了出去。
两趟下来再看看所剩无几,他就索性卷起袖子,直接搬了浴桶出去,哗啦啦水都倒了,这才刷了浴桶,挪回来重新放好,又加了几桶热水和凉水,还非常周到地试了试水温。
一整个过程,这位在金陵城中可以算是出身一等一的贵公子做得得心应手,哪里有半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习气。显然,当年独自在外飘荡的那几年,严大公子早就历练出来了。
然而,陷入呆滞的越千秋却没注意到师父的一片心意。此时此刻的他脑海中一片浆糊,满满当当全都是越老太爷当初拿手指戳着他的脊背,对他说的那些话。良久,他在严诩的催促下重新爬进了浴桶,等到发现严诩拿了一盒澡豆过来时,他这才惊觉了过来。
“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