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异常吃力,而看到汪枫还在犹豫,他就一字一句地继续说:“你别忘了皇上登基这十几年来,多少亲王郡王的王爵承袭都断了,更何况汪家根本算不上是一等一的门庭?”
额头渗出滚滚汗珠,当了十余年秋狩司正使,外人眼中一直都是天子信臣的汪靖南,此时却是脸色狰狞:“皇上即位十几年,朝堂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只要他一句话,人头滚滚落地,就和这次一样。任凭你天大的功勋,只要触怒了他,丢官去职都是轻的。而萧敬先就是他手中最利,也是最疯狂的一把刀。”
“这把刀现在只是雪藏一时而已,若是不想重蹈此番那几家被连根拔起的覆辙,不趁着皇上不在上京铲除萧敬先,然后奉一位皇子登基,这上京永远都是皇上一句话就能生杀予夺!”
见父亲拼尽全力说完这话,随即竟是脑袋一歪,汪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等到试过鼻息,确定人只是耗力太过昏死了过去,他这才如释重负。思量再三,他终究不敢不听父亲的话,将那信笺装入信封之后封口,随即就慌忙乔装打扮出了家门。
当他悄然出门又悄然回到家门之后不多久,他自以为非常隐秘的行踪,就最终传到了萧敬先耳中。而萧敬先当着越千秋和甄容的面听了禀报,就让那人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