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强大的自信,“我这个人一辈子都在逆水行舟,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从来就不畏惧敌人。而且,人一旦没敌人,也就没斗志了。有敌人,想来那些总忌惮我独掌权柄的人也能放心一点。”
赵青崖不禁哑然,好半晌方才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谦虚一下,毕竟看裴旭那样子,他只怕立刻就要回去召集党羽摩拳擦掌和你大战一场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他?”越老太爷轻蔑不屑地扬起了下巴,随即便淡淡地说,“如果政事堂第三人不是他,也许我还会想着让一让,可既然是他,呵,首相之位落在他的手里,那才叫是糟糕透顶!倒是你,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和你搭档,你真的不想夺情?”
“忠孝不能两全,那是打仗的将士才需要纠结的事,像我等这样的文官,如果连孝道都不讲,那才是猪狗不如。如果可以,夺情这件事,我希望你劝谏一下皇上,连这旨意都不必下。我在政事堂这么多年,家里子孙就算有老母亲约束,必定有骄矜之心,让他们知道我此次丁忧,皇上连下诏夺情的意思都没有,也能让这些张狂的小子以为我失势,收敛一点。”
越老太爷没想到赵青崖竟然还会想出这一招,愣了一愣之后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