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抚琴吹笛的是谁,声音哀婉,和刚刚那欢乐的气氛完全不搭调,而萧敬先那深沉沙哑的声音虽不似女子那么婉转,却别有一番风致。哪怕文绉绉的,可这年头的戏剧大多出自文人墨客之笔,本来就不是给完全的下里巴人看的,故而下头的少年们即便有好些曾经文化程度不高,但在武英馆熏陶了这么久,勉强也听懂了大半。
可听懂和知道出处却是两码事,如越千秋就忍不住使劲捶了两下栏杆,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萧敬先你一个大男人,你失了哪门子宠,这大好的晚上,你唱什么长门赋?”
周霁月正想着萧敬先的唱词似曾相识,被越千秋这一嚷嚷,就连她都忍俊不禁。在周围人的追问下,她便忍笑解释道:“长门赋便是汉武帝时,被废的陈皇后出高价请司马相如写的一首宫怨诗,讲的是……嗯,被废的陈皇后怎样哀怨感伤……”
见这边厢的少年们全部目瞪口呆,而那边厢受邀而来的教授们,还有应越千秋之情去客串的那些原使团众人,同样一个个呆若木鸡。
然而,萧敬先却根本不理会自己这一曲长门赋是如何惊世骇俗,拎起酒坛又是一大口酒下肚,根本不理会越千秋的质问,却是继续旁若无人地唱了起来。
等到他这一曲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