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仿佛四十开外的方脸书生就沉声说道:“越大人刚刚说奉旨来,那这所谓北燕指使,是您的一面之词,还是朝廷已经认定了的?”
听到对方竟然敬称自己是越大人,还非常客气地用了一个您字,越千秋不禁暗笑不已,但脸上还是板得死死的,显得非常严肃。
“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前两日晋王殿下在丽水园宴请武英馆师生,还叫了堂会,没想到却抓到几个来历可疑的奸细,如今那一头是英王殿下在查。至于我么,当然查问的就是你们这桩案子。所以,是不是北燕奸细暗中煽动,蒙蔽了一群心向国家的读书人,这是我一言可决之的事。”
说到这里,越千秋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当然,各位如果想说是朝中哪位想当宰相想发疯了,于是挑唆各位闹事,那也未尝不可。”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还有人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那就是天字第一号大蠢货了。是推到北燕的头上不容易得罪人,还是硬指这是朝廷大佬在背后指使不容易得罪人,这还用得着想吗?
顷刻之间,哪怕是一度打算绝食到底,此时也是面色冷硬在最后观望的死硬派,也不禁有几分松动。而就在这时候,越千秋又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奏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