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色大变:“越千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什么都说了,你之前不是说,可以把这次的案子归结到北燕奸细身上吗?”
“我是这么说了,可谁要你一点能够拿得出手的凭据也没有?”越千秋轻轻耸了耸肩,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姑且按照你的证词去查一查,只希望你和裴相爷的运气好一点,裴安宁这个人还活在世上,否则,那就难办了。”
见越千秋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裴南虚顿时急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霍然支撑起身,伸手朝越千秋拉了过去。然而,他是重伤虚弱之躯,越千秋却是练武之人,他急切之下一手抓了个空,竟是直接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脑袋重重磕在了床板上。
他痛苦地捂住额头,可紧跟着就只觉得一根手指轻佻地搭在他的下颌上,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可他却不知不觉随之抬起了头。见面前赫然是越千秋蹲在那儿,倍感屈辱的他下意识就想一口唾沫吐上去,可最终嘴边蹦出来的却只是一句虚弱到形同于求饶的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来,先给小爷笑一个?”越千秋轻轻点了点下巴,见裴南虚完全懵了,他就放开了刚刚搭着人家下颌的那根食指,伸手轻轻在裴南虚脸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