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得更轻了,“你和越卿不是没有合适的刑部尚书人选吗?”
“那又怎么样?”东阳长公主顿时柳眉倒竖,竟是恼怒了起来,“至少从目前来看,谁当刑部尚书,都比没人缘好!从前刑部的状况是很糟,可他当了之后却更糟,难不成皇兄希望天下武人在我大吴出不了头,然后全都出奔去北燕?”
“还是说,你以为我和越老儿是单纯为了自己谋私利,这才一定要掺一脚?”
皇帝被妹妹这话说得满头大汗,正要辩解,却不防另一边,越老太爷也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这下子,他被左右两边夹了个严严实实。
“皇上,老臣年纪大了,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臣也希望能在户部之外,再做点事情。一本武品录,多少曾经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的武人不得不饮恨?左一个除名,右一个除名,下品门派迟早一个不剩,这是软刀子割肉不见血,可一旦真的动到上三门中六门,这些朝廷诸公以为他们真会老老实实当那待宰羔羊?须知,这天下我朝只占了大半壁江山。”
说到这里,越老太爷轻轻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没人缘当了这么多年恶人,趁着今天皇上在这儿,大可做个好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