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和李易铭父子哪怕不如越千秋这个知情者,这会儿因为萧敬先的话而生出的惊愕也着实很不少。尤其是小胖子更是几乎咬到了舌头,一面痛得直抽气,一面却还忍不住嚷嚷道:“裴旭的女儿?那你娶了她,不是变成裴旭的女婿了?”
“娶她为妻那才是女婿,至于纳为侧室,那自然就不算了。我想无论官宦还是世家,没有人会把妾侍的亲戚当成正经亲戚来走吧?只不过,我没想到昔日风光万丈的裴相,这次倒台竟然那么快,计划赶不上变化,也只能作罢了。说起来,能够想方设法和我偶遇,然后遣开左右,在我面前哭诉自小境遇惨淡,被嫡母和姊妹欺负的姑娘家,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到这里,萧敬先又笑吟吟地说:“而且,我不过随口劝慰了她几句,叹了几句在金陵受人敌视,她就能够把那些对我叛投大吴心怀不满的金陵官员履历说得头头是道,足可见用心之深。这样不甘闺中寂寞,希望能够有所作为的世家千金,送上门来我却把人往外推,那岂不是非常可惜?只不过,我这辈子都不想娶正妻,所以她若是真的看上我这等样人,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皇帝的目光何尝放到过宰相的后宅,光是前朝数之不尽的官员,他就已经够头疼了。此时听到裴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