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这一次,轮到她偷偷探出小半个头,往后看着,杨璟就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幕之中越变越小。
她缓缓收回目光,坐回到车厢里,怅然若失,看着车辕上的唐冲,便朝他说道。
“你说的对。”
素来沉默的唐冲微微扭头,只留给鹿白鱼一个侧脸,瓮声瓮气地问道:“我说了什么?”
鹿白鱼沉默了许久,仿佛回到了极其遥远的记忆中,而后才回过神 来,朝唐冲答道。
“当初大家都欺负他,除了我家阿爷,就你护着他,你说过,他的骨子里住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迟早有一天会让咱们这些人刮目相看…”
唐冲闻得此言,仿佛也回到了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人,眼中始终有着一股倔强和不屈。
他昂起头来,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笑了。
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在雨幕之中,杨璟才从长堤离开,回到赵府也是累得够呛,毕竟腿上的伤刚好。
不过宗云的话并没有错,只要多活动,体内气血运转便会畅通无阻,反倒让杨璟有种洗髓伐毛的清洁感。
想起宗云来,杨璟不由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与王不留回巴陵。
因为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