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锅。不过现在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这帮人这样疯狂地想要抓他回去,肯定不会只是抓他回去上演感人的亲子重逢。
雨水的冰冷透过毛孔刺入了骨髓,他纵身跃出窗外,拥抱了冷到骨子里的水墙。埃瑞克在地面上一个狼狈地翻滚,动作毫无停顿便跳起了身,拔腿就跑。他没有回头,因为没有回头的意义,那个可怖的怪物根本就不可能是他赢得了的。
窗后的空地似乎是一片停车场,几辆私人车辆和几辆警车稀稀拉拉地停放在暴雨之下。后面那个恶魔不紧不慢地跨出了窗外,雨滴在他身上啪嗒作响,数不清的雨滴仿佛构成了一支盛大的交响,水流将男人黑色的发打得透湿,水幕后的那张邪笑的脸显得阴森而狰狞。男人膝盖一屈,如一只猎豹爆发出奥运冠军也难以企及的速度,助跑数米后纵身飞跃,如火焰的流星划过埃瑞克头顶,落在了他的面前。
一刹那,两人瞬间就逼近到了贴脸的距离。埃瑞克瞳孔一收,毫不犹豫地亮出了一支乌黑的手枪。那是一支格洛克17,警用配枪,乌黑的枪管被雨水洗刷得铮亮,就像刚刚被揩干净的皮鞋。埃瑞克刚刚在警署中从一个倒下的巡警枪套中顺走的,他原本计划着一支手枪足以帮助他摆脱追踪,万万没想到追兵里有这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