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你在县学读书,你的同窗都算不得友好,多半是清高傲气之人。他们怎么会起意让家里子侄到咱家学堂读书?”
“爹说的是啊,”林大山点头,好似想到什么神色很是不好,继而说道,“我寻了个借口,没有应下,然后找人去打听了。他们要送来的根本不是子侄,是别人托到他们头上的,听说都是各个府邸里的小厮或者老账房家里的孩子。这明摆着是要偷师,看中我们京华堂的算学好用了。”
老爷子不等说话,董氏却是不高兴了,“我记得你读书时候,那些人可是没少欺负你,笑话你是农家小户出身。就是最近一二年,你在顾家做先生,他们才偶尔有所走动。如今知道我们家里有本事了,就都找上门来了。不成,他们当我们家是什么了,好欺负啊!”
娇娇虽然年纪小,但灵魂却是成人,自小听着奶奶念叨琐事,也都记在心里呢,自然知道四叔的同窗算不得品行好。
于是,她也附和奶奶道,“倒不是咱们家里敝帚自珍,说到底,将来总要把这算学传出去。但如今不成,多少家里都盼着孩子学成了,出去找份差事养家糊口呢。若是教会旁人,倒不至于饿死自己,总是失去了先机。更何况,这些人还同咱们家没什么交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