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家乡必定遭灾严重,官府不作为,也伤透了这些百姓的心,于是叹了气,心里暗自琢磨如何安置这些人。
另一边,大锅里的粥终于煮熟了,林大河抬手插了两根筷子进去,眼见筷子不倒,就吩咐众人开始放粥。
灾民们再也忍耐不住,蜂蛹上前,好在各村乡亲早有准备,手里拿着扁担和木棍,严严实实拦在了铁锅前。
粗劣的大陶碗很快分了下去,只有排队举着陶碗的人才能顺利领到热粥。
这么坚持了一会儿,灾民终于学会了忍着肚肠的叫嚣,守着秩序,一点点前进。
得了热粥的灾民,有的根本等不及走去树林边或者墙根下,直接一仰头就把热粥往嘴里灌。
滚烫的粥,一入口几乎烫得人哆嗦,但是没有一个人喊热,也没有一个人舍得吐出一个米粒。
千里跋涉,苦挨硬熬,喝过最冷最脏的水,同野狗争过霉烂的食物,甚至嚼过树皮草根,唯独只在北茅这里,在大越的最北小县城,在这样的寒冬里,他们喝到了一碗热粥!
这不是热粥,这是活下去的希望,是他们挣了两月才挣出的命!
有人抱着陶碗,呜呜痛哭起来。
哭声最容易传染,很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