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报!”
着话儿,他喊了一声同样睡眼惺忪走过来的同伴,简单嘱咐两句就跑了进去。
北茅县令楼方这会儿也是刚刚醒来,昨日京都的巡风使到了北茅县。
虽然巡风使的职责就是微服私访,探查百官民生。但同为大越的官,都是一个锅里搅勺子吃饭,总有三分烟火情啊。
明面上,他和他不认识,但兴许他的先生就和他的先生是同窗,兴许他的妻子的表姐就嫁了他的表弟…
总之,大越寒门难出头,几乎所有大官官都是世家出身,而这些世家就像蜘蛛一样,每人吐出一根丝线,结成了又大又复杂的一张网。网住了所有人,也护住了所有人。
如今来的这个巡风使,姓赵,起来同先前犯事被全家发配的赵家是本族,他的一个妾是楼县令的远房亲戚家的女儿。
当真算起来,这关系足够拐上十八道弯,但楼方硬是喊巡风使一声姐夫,昨晚开了酒席,又送了两个貌美的丫鬟伺候。他自己也是没少喝,被妾伺候着睡下,爬起来不等喝口粥润润肠胃的功夫,衙役就跑来禀报了。
“什么?北蛮的密报?怎么没送去含山关,为何送给巡风使?”
楼方也不算笨,当即就指出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