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东厢房里,周山长正同几位先生一起喝茶闲话儿,方才院里的简单对话,自然逃不开他们的耳朵。
其中一个老先生就笑道,“常听山长说起北茅县林家,我虽然没有去过,但只见林家这两个孩子,就可知林家的家风定然是彪悍之极。”
彪悍这俩字,在北边几州,多半时候代表勇武耿直,但在南边这里,却是鲁莽无礼,所以,这话实在算不得什么夸赞。
旁边另一个先生听了,却是有不同想法,应道,“我倒是很喜欢这两个小子,这次的算科,他们又占了前两名。初来之时,他们的经义全书院最差,如今也挤进前十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两个好小子,够勤奋刻苦,将来一定错不了。”
先前那先生不服气,反驳道,“勤学自然不是坏事,但他们将来走上仕途,这样的脾气秉性不该,怕是走不了多远,兴许还要给书院抹黑。”
“不见得吧,旁的不说,御史一职最不能缺少的品行就是耿直。”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周山长就摆了手,“你们整日里为了一点儿小事就能吵半晌,今日就休战吧。这两个小子过来,必定是老家又给老夫送了好酒,别说你们这时候凑过来,不是为了蹭两杯?再吵,老夫就独吞了,酒香都不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