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在营地,脑子里突然想起这首诗,就读了出来。
唐元听得疑惑,问道,“这是…提醒我们,对敌斩草除根的必要?”
夜岚摇头,伸手虚虚拥抱无尽的夜空,应道,“我是在歌颂美丽的草原。”
唐元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真是骗鬼呢,就算要装诗人,也该把枪尖儿的血迹擦干净再说啊。
但奇异的,白眼翻过,他心里那么一点儿负罪,好似也消失不见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斩草不除根,必受其害。
他不是不懂这些道理,但眼见老人幼儿死在自己刀枪之下,还是免不得心里不舒坦。
但夜岚却好似半点儿不会如此,这一路杀的蛮人俘虏没有两万,也有一万八,堆积起来,当日孤山下那座壮观的坟冢,又添了七八个做伴当,遥遥相望。
夜岚从来不眨一下眼睛,好像杀蛮人就像农夫杀鸡,老虎食兔子,从容又笃定,半分不犹豫。
而相反,对待手下的兵卒,他又做到了吃在最后,睡得最晚,每日都要去伤兵营转悠两圈儿,兴致好了,还会给大伙儿讲故事,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就连他这个书香门第出身的人都没听过…
他可真是践行了那句他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