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气,“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们普通老百姓倒是不盼着孩子都能考状元,但起码卖个米粮,卖个鸡蛋的时候,总能数的清,算明白账目,不能被别人把辛苦得来的东西骗走啊。
于是,草民又牵头盖了一座学堂,让周围几村的小子们来读书。但大伙儿家里毕竟的底子薄,又舍不得银钱供给孩子。我们家里有铺子,到底好过一些,草民就咬咬牙把铺子的盈余拿出来,供给孩子们吃饭,大山也不收束脩。
孩子们读书机会太难得,都很珍惜,学习很刻苦。只一年,就各个能写会算,被城里铺子找去做伙计,小账房,又开始赚工钱帮衬家里。
第二年要来读书的孩子更多,老汉就又收了更多。结果这就收不住了,家里如今都有六座学堂,读书的孩子起码有七八百。
我家老婆子总是埋怨草民,说我爱颜面,把家里的银钱都花出去了。草民也是心虚啊,她数落,草民就忍着些吧。”
老爷子说的可怜巴巴,很有几分惧内的模样,惹得董氏忍不住就低声嗔怪了他一句,“你这老头子,我再拦着,你不是也照样把学堂都建起来了,倔得像头驴”
这会儿整个大殿里都在听老爷子说家常,很是安静,就算她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