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房顶铺的居然是稻草。彭亮把他请进堂屋,杨牧云扫视了一下,堂屋中间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子,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灯下还翻着一本书。堂屋右边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板床,床上只有一条薄被子,此外再无别物,用家徒四壁来概括这一切实不为过。
杨牧云面色如常的道:“彭兄安居陋室而取得功名,实愧煞了许多坐享高屋广厦间的读书人呀!”彭亮爽朗一笑道:“贤弟年及束发就高中案首,就已经愧煞了为兄这年近弱冠的人啊!请坐。”说着搬了一把椅子请他坐下,然后又给他倒了一碗水,坐在他右手边。
装水的碗虽是粗陶,杨牧云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彭亮笑道:“贤弟如何想到今天来愚兄这里?”杨牧云道:“小弟碰到一些问题有些不解,特向彭兄讨教?”彭亮敛去笑容微一拱手:“不敢,贤弟功名学识俱强于我,愚兄怎敢班门弄斧?”杨牧云正色道:“父母要让人子去做他不愿做的事,为人子者可以拒绝么?”
“那要让为人子者做的事可是伤害到了父母、他人和自身么?”
“不曾。”
“可是有益于父母、他人和自身么?”
“对父母、他人善而对己亦无害。”
“那为什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