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无意去突破那一层又一层的关系链,为那些边远的,与他没有多少实际干系的地区真正做些什么。
于是乎霍书湘成了东北王,轰轰烈烈地干了起来。不到一周,他就把四〇四局的心腹干将派驻到了各个地方,把工作搞了起来。谭康要求他动地厅级以上官员时打个招呼,结果这个招呼就天天没完,几乎成了每日必向谭康汇报的项目。这其中出了个笑话:谭康手下有个靠关系直升上来的新手秘书,对情况不太了解,人又比较机械,每天收集东北情况都看到有人落马,习惯下来便成了自然。一个月后的某天,霍书湘休假一天,东三省难得清净无事,他还专门打电话给霍大专员问:“专员,有项数据怎么空着?我赶着给谭主席报呢——今天谁又下台了?”
这个笑话反映出了当时局势动荡之激烈程度:霍书湘上任第一天就把辽东省副省长逼下了台,第二天又亲自带队抄了奉天市长周稚斌的家。周家可是个远东知名的豪富大宅门,当场抄出装满了五辆大卡车的金银饰和贵重物品,纸币则多得连霍书湘都惊呆了三分钟,只得请来了三个储蓄所的十五台点钞机和二十五名工作人员来清点,最后把点钞机和工作人员都累趴下了一半。驱赶出来的家丁和女佣至少有三四百之多,蹲得一条街都是,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