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衍满手鲜血,看着凉落被抬上了推车,一时间竟然麻木的心,开始抽搐。
他手上是她的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血,一直流一直流,好像要流尽一样。
但是纪时衍知道,不能流尽,流尽了,他找了这么多年的凉落,就会再次离他而去了。
她不能死,她不能。
纪时衍拔腿跟上,和护士一起推着推车,目光一直看着凉落。
“一定要好好活着,凉落。”他在她身边低吼,“你不能死,该死的人,从来不是你!”
纪时衍被挡在了手术室门口,看着凉落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手术室上面的灯亮起,晃得他眼睛一涩,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他怔怔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半晌,忽然腿一软,跪在了那里,双手撑着地面。
“纪总……”周光喊道。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限量版的法拉利,十分拉风的行驶凉城的高架上,席靳南亲自开车,一个劲的踩油门,超车,打方向灯,在车流里拐来拐去。
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不知道刮蹭了多少台车,法拉利的速度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