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忽然越过他,落在不远处的一处墙壁上,闪过一丝疑惑。
“墨墨,那幅画——”
君墨染拿着牛奶的手一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手不自觉一颤。
“这幅画好眼熟,”萧兮月蹙着眉思索,想了一会儿,忽然眸子一亮,“我想起了,这是列宾的——恐怖的伊凡和他的儿子。讲述的是伊凡雷帝在一次与他儿子争执时,用笏杖猛掷过去,不幸击中儿子头部。这一偶然的暴烈冲动致使儿子送命,伊凡顿悟这绝后的可怕举动,立刻上前搂抱垂死的儿子,睁大恐怖、悔恨交加的双眼。他想求儿子饶恕,兽性和人性同时显在他身上。为了增强画面的恐怖感,画家有意采用了深重的红色调。该画集中刻画伊凡的瘦脸,瞪着两只大眼珠,那种不可逆转的杀子之痛预示着伊凡统治将临灭亡。”
她每讲一个字,君墨染的脸色变得复杂,那双紫眸深不可测。
“墨墨,你怎么挂了这么一幅画?”萧兮月歪着脖子问道,不是一般都是挂着雅致的画嘛。
君墨染的脸色也就变了一秒钟,便恢复了原样,看不出情绪,只是那双眸子带着点点的深邃,望着萧兮月,“宝宝,如果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和伊凡一样残暴凶残,你会嫌弃我吗?”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