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何鹰轻咳了一声,神情多少有些古怪。
纵观陈国各大士族,也唯有薛二郎的小厮敢跟主人放声对吵,偏偏薛二郎还不动怒,甚至以吵赢为傲。
这般怪癖,实在很叫人无言以对。
薛允衡关上门后,仍是一派的风仪秀朗、怡然自处,就像方才邓通骂的那个人不是他,而那个与小厮对吵还吵得一脸自得的人,更不是他。
他款步行至案边,将那案上的烛台挪到了近前,一面寻出剪刀去剪烛心,一面便漫声问道:“何事?”
何鹰稳了稳心神,上前一步低声道:“禀侍郎,高翎已来到了大都。”
“哦?”薛允衡淡淡地道,剪烛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这一路绕了近两个月,最后还是回到了大都?”
“是。”何鹰回道,语声有些低沉,“是属下等无能,叫他察觉了出来,他后来几番故意绕道,便是想将属下等引开。”
薛允衡端详着手里的铜剪刀,沉吟了片刻,方淡声道:“此人,不同寻常。”
何鹰静默不语。
薛允衡便又一笑:“这也并非坏事。有你们盯着,他这两个月一事无成,想来心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