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臼水沈氏的名号一经冒出,此事便立刻明晰了起来。
秦素蹙起眉心,只觉得双膝处的冰冷,已然漫上了全身。
这其中的因果,其实一点也不难猜。
人世间熙熙而来、攘攘而往,还真是无甚新鲜事可说。没落的秦氏却偏偏身家巨富,自是惹人眼红,就此生出些事端来,亦怨不得旁人。
秦素半阖了眼睛,飞快地将整件事想了一遍,心中越发坚定了一个念头:
必须将薛家拉下水,否则此事绝难善了。
而就算拉来了薛家,秦家也未必便保无虞,还必须想一个万全的法子,将秦家完全摘出来。
她转着念头,心情却比开始时轻松了一些。
事情终于有了头绪,总比凡事不知要来得好,再者说,她又提前看到了接下来的几步,只需好生谋划,她就不信扳不回这一局。
秦素心下忖度着,又张大了眼睛,凝视着那份绘于布帛上的地图。
真是好东西啊,比隐堂所绘的强了百倍不止。
只可惜,此物越是好,便越是留不得,终须想个法子毁去,免了秦家一场灾祸。
一念及此,她便又向秦彦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