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便连太夫人亦未动箸，菜品上桌摆了会，便又撤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围坐闲话，团聚守岁。
虽然众人竭力说些场面话热闹话，以免冷场，然而，在德晖堂的内外，仍旧笼罩着股惨淡的气息。
静夜之中满院白霜。
以往每年此时，府中小辈皆会倾巢而出，参加青州城的岁除傩仪，端是场热闹。然此时的秦家，除了府门外远远传来的喧嚣与欢笑声外，整间府邸便皆笼在片岑寂中，不闻点笑声。
秦素跽坐于榻上，泯然众人，那厚刘海下的双眼睛，却时不时往上座处瞄上眼。
大夫人俞氏带着秦彦端与秦彦雅这双儿女，便坐在太夫人身后的张小圆桌前，母子三人皆是素服加身，脸的平静。
秦素着意打量着她的长兄与长姊。
秦彦端生了副极好的相貌，虽不及秦彦昭他们俊秀，却胜在明朗出尘。浓黑的剑眉被修剪得干净利落，凤目如朗星鼻直如悬胆，只看五官，实是极出众的位郎君。
可惜的是，相较于他的长相之好，他的气色却是极差，苍白中带了些蜡黄，身子骨也异常地单薄，那布单下盖着的双腿更是细得如同麻杆般。而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便像是被这副残躯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