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被风吹干,让她的脸生生地疼着。
未几时,她的目中便又滑下泪来。
然而,北风又拂了过来,将车帘拂上她的面颊,她的泪容只在风里显现了刹,便又被掩进了车中。
旁的使女关上了车门,阖上了车窗,将灰暗的天光遮在了车外。
马蹄得得地响着,寂寥地驶过秦家的玄漆大门,不时便消失在了渐浓的暮色中,不复可见。
个人影自梨花巷中闪了出来,望着前方远去的车驾,厚毡帽下的眼睛里冒出精光。
这是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子,穿了身褐色布衣,腰间束着灰布衣带,以麻绳坠起个小巧的铜烟斗,垂在短衫边上。
不只穿戴普通,这人的样貌亦极不起眼,长脸上有几粒麻子,淡眉圆眼,身量中等,
眼看着左家的马车转过了街口,踪影全消,这褐衣男子方才背起了双手,慢慢地踱出了梨花巷,却是往与左家马车相反的方向而去。
出了巷口不远便是荷花里,再往前走便是青州城最为热闹的和惠大街。因是正月,城中不设宵禁,那街上此时却正是晚市开市之时,人流如织摩肩接踵。
这褐衣人不紧不慢地在街上闲晃着,路走路逛,还买了张羊肉蒸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