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氏见状,便上前恭声道:“妾先行告退。”
此时情景,萧以渐明显是有话与萧老夫人说,她这个儿媳留在此处却是不好的。
许氏很快便离开了,房间里的这对老夫妻,却是久久不曾说话。
烛火映出晕黄的暖光,角落的瑞兽青铜香炉里燃了唵叭香,那缕冰素寒香缭绕而散,若苍山空远子夜冰轮,将那室的暖黄与柔和,也洗作了月下微尘,说不出的冷寂与肃杀。
萧以渐怅然叹,看向旁的老妻,却见萧老夫人连眼睛都闭上了,似是根本不愿多看他眼。
“你……仍怨我?”萧以渐的语声响了起来,浑厚的声线里含着丝苦涩。
萧老夫人不语,那双眼睛却仍旧执著地阖着。
萧以渐又叹了口气:“关停族学,亦是无奈,我……”
他话未说完,萧老夫人陡然睁开了眼睛,冷冷地道:“你虚弄声势,不过是为了让儿孙们以为,事情仍可转圜,萧氏并非必死。可是?”
语声苍冷,似窗外寒风掠过耳畔,令人心底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