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前段时间夫人直忙着打饰,回秦家时还曾由吴老夫人陪同,去了和惠大街的匠心斋,在那里头选了好些饰样子。这是花样单子,请郎主过目。”
只骨骼浑圆肌理细嫩的手,托着页薄纸,探进了左思旷的视线。
他接过纸笺扫眼看了看,面上便漾起了丝苦笑。
那纸笺上列列的饰花样子,少说也有十五六款。看起来,秦世芳是穿腻了那身大功孝服,可劲儿地想要在除服后大肆装扮起来了。
“果是豪富啊。”他叹声说道,将纸笺又还了回去,漫不经心地道:“你下去罢。”
那只白腻的素手接过纸笺,清溪之中暗影随波,略略扭曲了几下,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亮。
左思旷抬起头来,凝目望向那几树高大的杏树。
春风旖旎,拂乱了溪水与花枝,那娇嫩的几星香雪,似经不起这风儿的吹送,片刻后,落下了几片纤细的花瓣……
暖风十里花正艳,都胜亭边的数枝茶花,亦似被这东风熏醉了般,露出了娇媚的酡颜。
秦素侧打量着眼前那艳丽的几抹朱色,心情亦如这风,含了欢快与欣然。
手中的画笔停在纸上,她顺了顺被风拂乱的刘海,旁的风炉上水汽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