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除了这件事之外，阿承还说了另件事。”阿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将秦素飞走的心神也拉回到了此刻。
“嗯，你且说罢。”她应声道。
阿栗便道：“阿承说，前几日二郎君接到了钟家郎君的来信，说是平城来了户新的人家，姓霍，那霍家郎君的学问极好。阿承还说，那霍家的郎主是个……个县中间的什么……什么个官……”她努力回忆着阿承请她转述的话，粗粗的眉毛拧成疙瘩，对眼珠子使劲儿地往旁歪，模样有些可笑。
秦素执笔的手，下子顿在了半空。
再个呼吸后，闲花弱柳的都胜亭中，便传来了突兀的“啪嗒”声轻响。
阿栗被这声音惊了惊，垂目看去，却见杆竹管墨笔跌落在了砖地上，那笔上残余的墨汁四溅开来，将地面也印出了几个黑点儿。
“哎哟！”阿栗轻呼声，也顾不得去想那个官名了，连忙俯身便去拾笔。
便在这刻，秦素微有些涩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你想说的那个官名，是不是……‘县中正’？”
“哦对了，正是，就是县中正。”阿栗喜孜孜说道，面便直身而起，抬头见秦素的脸色，她蓦地脸色微变，手松，画笔再次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