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下，脚下却是半步未挪。
介老奴，还当不得她阶下相迎。
庞妪远远地瞧着，板正的眉眼间，到底有了丝微动。
增分为自轻，减分为自傲，这位六娘子此时的规矩行止，恰好便在那个最合宜的度里，真是分不多分不少，且风度气派虽不算绝佳，却也很拿得出手了。
这与锦绣口中那个糊涂软弱的女郎，可是大不相同的。
庞妪将视线往旁扫了扫，便看见了垂侍立于秦素身侧的锦绣，她的面色不由又有些微变。
锦绣是个最安分不了的性子，以庞妪对她的了解，她这时候理应如花蝴蝶般地迎上前来，说些凑趣的话儿讨好于人才是，万不该这样束手而立，连头都不抬。
其实，这倒并非锦绣不想这般做，而是方才秦素身上的气息蓦地有些冷，她莫名便觉胆寒，于是便没敢太往前凑。
“妪来了，快请这边坐。”待庞妪行至阶前时，秦素方含笑招呼她道，态度中规中矩，仍旧叫人挑不出错来，语罢便向旁的锦绣看了看。
锦绣会意，快手快脚地捧来了张鼓凳，便搁在秦素的短榻边上。
秦素见状，委实很想要叹气。
锦绣旁的没学会，林氏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