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这般讲究。”
她这番话,极尽乡野村姑之言,眼角的余光却见冯妪唇角勾着,像是在偷笑。不只是她,锦绣亦是脸忍笑的神情,那眸中飞快掠过的鄙夷之色,表明了她对自己主人骨子里的轻视。
秦素转眸去看画稿,心底却有些沉。
情况很不容乐观,而最重要的是,她被拘在这院子里,哪里不能去,亦不可去。
过多的窥探,说不得便要惹人起疑。
“府里的情形可与乡间不同呢。”锦绣终于将笑容忍了回去,语气中却带了两分难言的自豪与骄傲:“不是我说,这口井填得也确实是巧。这里才有人填井,那头便有个霍夫人送了帖子,说是要来我们府做客呢。女郎说说,这不就正是说了那井填,便有好事生了么?”
秦素的呼吸有片刻的停顿。
霍夫人?
霍至坚那厮的正室夫人?
她怎么会想到来秦家做客?
心思转动间,秦素蓦地便想起,前些时候阿栗曾传来消息,说是那霍家正准备择所族学,令子弟附学。
依照常理推断,整个汉安县最大也最有名的族学,当属汉安乡侯范氏族学了。郡中些老牌士族的子弟,多聚于此处,比如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