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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族,若是长达十余年不能接续其势,则落底后再重来的难度,将会极大。
现成的例子便是钟家。
就因为族中子弟凋零,如今的钟家已经不能算是士族了,只能靠帮秦家打理产业过活。
而他们程家,若是没有他补上了郎中令职,只怕还不如钟家。
钟家虽没落,这些年在秦家的照拂下,家底却是颇丰的。而他们家程的家底,却是已经薄得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几日之前,为了包下间院子还两间院子,程廷桢还曾百般思量筹算过。若非因秦家与他们同住个驿站,他是断舍不得多花那大笔包院子的钱的。
程廷桢苍白的脸上,渐渐便有了丝苦笑,惨然道:“先生说得对……只是,我乃郎主,肩负着族之命,总不能……”他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长叹了声,将信搁回了案上。
说来说去,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这个家主实在无能,才会让程家的路越走越窄,而前些时候新上任的县中正霍至坚,又成了压在他心头的块巨石。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与秦家争地之事,居然会让这位县中正如此不满。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霍至坚对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