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碍她的眼,因此分得的住处亦是最糟的。
好在秦家巨富,即便是最糟糕的住处,亦是花木幽疏廊檐洁净,比连云田庄强了百倍不止,秦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安顿下来之后,便又是无所事事。
日子平静地滑了过去,绮丽的三月悄然走远,四月的夏风缓缓拂起,幽翠阁墙角的架忍冬,如今已是叶碧如荫,攀爬了半墙的浓绿。
那浓绿似烟如云,随着暮春渐尽,路婉转,直绿了秦府整所庭院,便连那高大的外院院墙上,亦有蔷薇攀援而上,天然地便成了架花障。那荫碧的翠叶浓绿欲滴,些嫩白的花苞点缀其间,星星点点,宛若沿墙而落的雪沫子也似,墙头上还生了细细的春草,偶尔被风吹了,便弯下了腰,似与那花蕾点头絮语。
个穿着绛蓝复裙,头戴浅蓝纱罗幂篱的高挑少女,自秦府的大门外匆匆行过,路微低着头,对沿途春景视而不见。
她走得颇快,穿过秦府所在的花厝街,便又转去了羊坊桥,自西门大街横穿而过,最后来到了惠因坊,她方才放慢了脚步。
这里地处上京城西北处,乃是庶民聚集之地,街巷之间虽是热闹,那闲杂人等却也不少。好在这女子所赁的院子便在街口,几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