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并不急着往前走,而是翘往垣楼里面张了张,复又软语轻言:“里面人多得很,气味许是不大好,还是我去吧,父亲在外候候可好?”
陶若晦原就是病骨支离,又被胡天闹了那场,越病得重了,所幸此事解决得很快,他的病情才没恶化,再加上最近天气温暖,缠绵多日的嗽症便有了减轻的迹象,但终究还在病中,陶文娟也是怕他不禁人多,故有此说。
陶若晦面色整肃,将只衣袖拂了拂,语声微沉:“不可。垣楼与东陵先生于我陶家有大恩,我们早便该来了,此际过门而不入,失礼于人失德于己,岂不愧哉?”
方才他未说话时,予人的感觉十分疏拓,然他旦开了口,那言语间的分量便显露了出来,越有种令人折服之力。
“是,父亲。”陶文娟素知父亲为人最是端重有度,方才已暗悔失言,此时便应了声,小心地扶了他的胳膊,双双进了垣楼。
阿贵打老远便瞧见了他们。
这倒并非他的眼力有多好,实在是这对父女气质出众,虽是素衣简饰,那身的气度却越显眼,站在这满街熙攘的人群中,便如鹤立鸡群般,很难让人忽略了去。
自然,东家的嘱托,亦是他注意到这对父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