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所败落的道观。
于秦素而言,这两处地方,以及开在东来福大街的垣楼,连接起来的,便是一条秦氏的生存之路。
那是由她自己亲手打开的,通往明天之路……
黎明前的天空,黑得如同墨色浸染,不见半点微光。
雷声仍不时响起,闪电却不似夜半时那样强烈了,只在云层中偶尔隐现,似是有一个执掌灯烛的巨人,在那浓云之间不停穿梭。
余震已息,然城中喧哗却仍未平,各家各户点亮的灯火,映出了漫天黑沉的云色。
直若天地将毁的末世。
薛允衍负手立在廊檐下,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际,淡静的眉眼若远山、似空谷,悠悠散淡,不见情绪。
“似是过去了。”薛允衡的语声传来,清悦如昔,却又含了一丝隐约的悲悯。
在这一刻,他的心绪委实有些复杂。
他在想东陵野老留下的信。
薛允衍拿到的第一封信,令他们找到了那块丢失的人皮。
邹益寿确实十分精明,居然想到将人皮藏在了上京城中最大的伎馆——芙蓉馆中,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块人皮被细心硝制过了,装人皮的匣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