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素执刃而立,虽是蓄势待之势,偏容颜安静,宛若士女娴雅,眉眼间没有半点异动。
那阵响动非常之轻,离开了窗边的秦素,已经再也听不到一点声息了。
不过,她还是能够根据方才听到的响动,推算出此人应该正在往她们的船舱方向而来。
无论来的是谁,她都不准备坐以待毙。
如果有会武技的人在此,便一定会现,秦素此刻的动作,是极为标准的偷袭前的准备动作:横刀于胸前,错步沉腰重心偏于落后的一足,以便力突袭。
这个动作,最宜于力量不足的女子猱身进攻。
这仍旧得益于隐堂。
身为暗桩,会一两招杀人技亦是必须的,而就算是再柔弱的女子,只要掌握了一定的技巧并执有武器,杀个把壮汉也并非做不到。
风拍水岸,夜色岑寂,而在这间烛火幽微的船舱里,却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秦素眉眼沉静,几乎如老僧入定,稳稳地候于窗边。而远在舱门边的阿葵则死死地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眸中的惶悚几乎溢出眼眶。
蓦地,窗外传来了一个极轻的颇是熟悉的女子声音:“女郎可在?我是阿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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