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话罢。”一面说着话,她一面便向那画案后的锦垫上跽坐了,行止间一派洒然。
那人的神情却是颇为拘束,闻言未敢就座,而是又向薛允衍躬了躬身。
薛允衍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程仆射不必多礼,请坐吧。”
秦素笑吟吟地打量着他二人,心下满是欢喜。
这突然出现在画室中的男子,正是她的老熟人——程廷桢。
程廷桢才升任了冗从仆射,又得了个亭侯的爵位,秦素称他为程侯,而薛允衍称他为仆射,便是分别指他的爵位与官位。
说起来,秦素与这位新晋的程侯也算是几番联手,当年为了破去秦氏困局,她曾不只一次借助过程廷桢的力量,然而两个人正式会面,却是次。
一面在心下思忖着,秦素一面便微微凝眸,打量着程廷桢。
程廷桢生得一张和雅的脸,五官中尚余着年轻时的俊秀,中等身材、行止端凝,即便此刻极为惊讶,他的举动却并不显得慌张。
到底是百年士族程氏郎主,单只这一份镇定,便已令人刮目相看。
秦素心下十分满意,看向程廷桢的眼神也极柔和。
这一位委实助她良多,纵然程家也因了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