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明艳动人,也怪不得有这样的自信。这种执拗与焦急,又让眼前的人与当年的那人重叠了。
泰宁帝缓缓垂眸:“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不比你一双眼,看得更明白吗?你还小,路那么长,入了宫不能心想事成,想过退路吗?”
明熙怔愣了片刻,咬牙道:“陛下休要小看了我,你怎么知道我办不到?如果我全心全意的待他,怎么会感化不了他?
“他本就是那么好那么和善的人,陛下许是觉得我冥顽不灵……可试过不成的话,只当自作自受。若不试一试,即是将来能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挑个你们都觉得很好的郎君,可是我依然会追悔莫及……这一辈子都会在后悔中度过。陛下忍心见我如此吗?”
泰宁帝与明熙对视了许久,叹息道:“在这宫中,有什么情谊可讲呢?自□□到朕,这些年下来,你可见过谁会独宠一人?谁又当真笑到了最后?”
“大雍宫这几十年来,都不曾得见证过任何人的美满。朕活了这些年,见得最多的便是进宫时个个的满怀憧憬,可最后却孤老深宫。”
明熙道:“既做了决定,怎能瞻前顾后?因爱生怖,亦我所求。若人生再无可怖,岂不索然无味?那些安逸和顺遂的以后,都不是我所祈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