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眼镜,擦了擦又戴上,再问道:“那就是说宴会可以撤了?”
“大概是可以吧。”谭伯羽有些犹豫的答道。驻德大使馆每月公费就五千马克,大使馆所有花销都在里头,所以花销素来是能省一些是一些。“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公务。”
“他能有什么公务?”程天放笑了一下。作为一个留美生,他对官僚政治素来看不顺眼。宋子文态度骄横、自以为是,而这个孔祥熙看似好说话,可旧官僚习气甚是浓重,他的副官赴德,无非是要先安排衣食住行罢了,能有什么公务。
“那下午……”谭伯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搞不清楚应该以什么口径接待此人。
“下午见见也好,不管如何总要走个过场。”程天放说道。“不过我看孔庸之那边到时你们还得去伦敦候令,他可要我们陪着他来。”
“下官明白了!下官明白了!”被程天放一提醒,谭伯羽当即明白了,这孔祥熙不是要自己在柏林等的,自己这些人可是要跑去伦敦接的。
狐假虎威不到一上午就假不了,中午用晚餐见大使馆的人久久不来,李孔荣少校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待他等得不耐烦时,门铃才被敲响,来的只是早上那个叫姚定尘的三等秘书,车也不再是奔驰,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