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唐纵上尉站在门口,他道:“还在写报告啊?别写了,那东西不重要。马上出来开会。”
“是,长官。”钟前功一愣之后笔丢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前往会议室。他瞬间觉得少校说的完全正确,再怎么写报告他也仅仅是个翻译。
并不宽大的会议室里,钟前功少尉坐在许伯洲上校身边,他算是会议的记录员,所以坐在党旗之下、领导位置一侧。与会诸人都是老烟枪,加上关着门通风不便,房间里乌烟瘴气。许伯洲上校正在做报告,他很多音和词调都学自常委员长,比如‘这个’。他当然不知道,‘这个’的流毒将一直持续近百年。
“……这个…安全是第一要紧滴。庸之先生是代表团团长、校长特使,他来德国肯定会引起日本上下的注意,甚至,这个…日本还会想尽办法破坏。这个…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保证庸之先生、全体代表团的安全,这个…同志们都要打起精神 ,防范万一……”
许伯洲说着比废话的还废话的废话,他足足抽了八支烟,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一肚子的废话说完。他这边说完就是副武官唐纵上尉言,唐纵的话显然言简意赅,他对火车站、大使馆、庸之先生的行程都有具体的安排。在钟前功少尉奋笔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