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花,而后直接前往空军大楼,虽然双方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司机控制着车,诸人在十一点二十分抵达空军大楼,当接待人员招呼诸人于会客室入座时,时间才十一点二十三分。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等待,但让人不安的是:赫尔曼·戈林并未在十一点半准时出现。
私人之间迟到或许不重要,但在外交场合、作为地主的戈林迟迟不露面,自然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身为驻德大使的程天放最是不安,他屁股底下好像着了火的扭捏,不断看向会客厅大门的同时,也不断看向孔祥熙。与德交涉的一切事务都他负责操办的,现在戈林如此失礼,他当然要担负责任。孔祥熙现在代表着常委员长、代表着党国,他受辱不仅仅是他本人受辱,而是常委员长受辱、整个党国受辱。秒钟一格格向前,分钟也一格格向前,在程天放全身被汗浸湿的同时,会客厅的大门一开,戈林来了。
程天放最先起立,带着勉强的笑意。之后是孔祥熙、翁文灏、陈绍宽、沈德燮、桂永清、杜律明以及一干随员。李孔荣就站在孔祥熙身后,他并未看到己方人员压抑着不悦的干笑,他只是注视着大名鼎鼎的戈林戈胖子。
会客厅那段,一个菜场屠夫般的身躯塞在笔挺、威严且挂满勋章的空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