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送来的太晚了。”亨德森医生一脸严峻,他是个德国人,“弹片已经取出来了,可失血过多,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同时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术后感染,这才是最致命的……”
“大夫,您是德国人?我刚刚从德国回来、刚才柏林回来,德国真是伟大!”今天下午下飞机,之后累得够呛的周应聪想和医生套近乎却显得语无伦次,“孩子很可怜,他刚刚失去母亲,我请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先生,谢谢你对德国的赞美。”亨德森医生脸色依然严峻,“我刚才和这位夫人说过了,情况不容乐观,伤者失血过多,同时还有可怕的术后感染。我已经做了医生该做的一切,剩下的那些只能交给上帝。”
“谢谢你,医生,愿上帝保佑。”徐佩佩不再追问,她只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愿上帝保养你,夫人。”亨德森说完就走开了,推床上的李士峥昏迷不醒,待诸人都看过,护士一会就把他推进了特护病房。
“佩佩,你先回去休息吧。”周应聪摘下军帽,疲倦的抹了抹头,“你明天就要上船。现在看来上海是不能上船了,只能转到香港去。你今天下午就要走,我马上去买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