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中忽然站起来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他一步一瘸的快向第三道堑壕行进,手上没枪,只有一把不再雪亮的指挥刀。
“杀急急!”那人走到堑壕不远处,忽然高呼,双手也高举着指挥刀作势欲劈。
地狱里忽然跑出来一个血人,这让饱受震惊的士兵有些恐惧,没有人开枪,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开枪。但见这人对着铁丝网举刀狂叫,叫了几声也不往下劈砍。不知道谁‘哈哈’笑了一声,于是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这人应该是疯了。
“八嘎呀路!”血人其实早就看不见了,现在听到异样的笑声,当即举着刀向士兵冲来。‘轰——’,踩到地雷的他当场被炸得飞起,彻底没了生息。
“这是最后一个喘气的吧!”位置更后的陶柳中将也看到了这个疯了的日本军官,大概是同病相怜,他痛恨中倒有些惋惜。
“这里的是死绝了,可海面上还有。”三号炮台炮击时,团长张空逸上校一直盯着海上的运输船队,那边也基本炸沉了,好在四公里外是近海,不算深,有几艘船只是坐沉,露出了半截桅杆。桅杆上爬满了不会水的士兵,而日军驱逐舰正冒着己方的炮火救援这些士兵。
张空逸一说,陶柳倒想起海面上还有一大堆日本人。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