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车注意、各车注意:日军就在我右侧十公里外,现在我命令各车立即向右快推进……”胡献群的命令在无线电中回荡,通过营连长的复述,传至每一个车组。
胡献群命令坦克右转,在蔬沙河北侧,补充团正在和过河的日军肉搏。此时夜色更黑,只要摸到对方军服是湿的,守军手上的刺刀就是一通乱通,自己捅对方也捅,很多时候是双方同时中刀、同时惨叫。李必蕃被自己的卫士围着,并没有加入战圈,他手上的勃朗宁手枪只对着附近的黑影虚指,可他分辨不出谁是谁的人,干愣着不知道要不要开枪。
渐渐的,身边的黑影越来越少,他只听见不远处一声闷喝,一个黑影带着风冲了过来。他想用枪砸对方的头却是慢了一步,一根冰冷的东西抽进了他的腹部,剧痛让他全身扭曲。‘叭叭……’,勃朗宁手枪对准这人就是两枪,影子倒下去的同时,李必蕃身子一软,也倒在了地上。
“钧座……”有人听出这是师长的枪声,当即叫喊了起来。
“不许过来!不许过来!”李必蕃看着周围高高低低的影子,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他只能对所有靠近的人开枪。‘叭!叭!’两个疾奔而至的影子又被他打倒,但更多的影子循声而来,七弹夹打光后,李必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