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人家属身边,半分不敢有所怠慢。
这一个月来,他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几乎人医护人员束手无策,不肯配合。
主治医生说他眼睛复明的几率,很低,可却是不可能。
这一个月来,整个楼层的护士都不愿踏进这个病房,经常见有些年轻的小护士红着眼睛被气出来。
“先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说两句话。”中年男子说话很沉很稳,言语间不怒自威,让人无法拒绝。
“好的,您劝劝他。”主任医师尊敬地回答,随即遣散了病房门口围着的人。
一室的寂静,没有人说话。
不是寂静,称得上死寂。
“阿原,不是没有机会,好好配合治疗,会好的。现在的情况没法让你转回北京的医院,你就不能让你父母省点心?”
这一个月来,只要有人来看他,都会被他轰出去,不管是谁。
而他脾气上来的时候,甚至需要镇定剂才能制住他的情绪。
他靠在前面,颀长的身形被光线描摹着,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而他的唇畔,慢慢浮现了嘲弄之色。
不甘,落寞,两种情绪夹杂着。
一个刚至二十岁的年轻人,优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