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还有不屑。
似乎是在嘲讽着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蔚宛,这个顾太太的身份是你自己要的。”他连名带姓念出她的名字。
换句话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一句话,将她所有想要继续说的话堵在了喉间,好像什么解释在这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
可不是?
这顾太太的身份不是她不要脸的得来的么?
在男人走出书房的之前,蔚宛才低声地自言自语:“我已经还了你一条命,到底还想要怎样?”
这声音低得如同蚊吶,却一字不差地落入了男人的耳中。
他的脚步没有停顿,而是转而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靠近书桌的地方一扇窗户没有关上,带着凉意的风吹拂进来,将桌上的文件吹得四散开来。
却怎么也吹不散心中的那种烦闷,如同这盛夏的天气,沉闷烦躁。
在转身离开之前,顾靳城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还是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除了眼眸已经低垂,仿佛没有焦点地在看着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瘦削纤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