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深夜,书房的角落里,一个瘦削的身影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望着窗外无尽的夜色出神。
言语到底能够多伤人呢撄。
不然心里怎么会这么疼,疼得快要窒息。
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因着头顶上方打下来的冷光,而显得清冷凛然,蔚宛伸出手,手指在地面上自己的影子上轻轻敲打,仿佛连这一个影子都要比她洒脱一些。
眼前迷雾重重,在她的眼底似乎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一切都在渐渐模糊偿。
身子倚靠着冰冷的墙壁,从小腹的位置传来的疼痛越演愈烈,一如当时那种血肉分离的痛。
而在主卧里,顾靳城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随意地丢弃在一旁,指腹揉捏着自己的眉心,深邃的眸底仍是一片波澜不惊。
深夜十一点。
他看着壁钟上的时间,思绪不知去向了何处。
隔了许久之后,男人的眉心微微蹙起,起身。
书房就在主卧旁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地上的那抹身影。
临近靠窗的位置,夜风扬起了轻薄的窗帘,也吹拂着她披散着的长发,在清冷的灯光下,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